2011年的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獲獎名單中,史無前例地出現了一部「另類」的作品。
它沒有宏大的歷史題材,也沒有悲壯的英雄主角,全書從頭到尾,只有幾個平凡盲人的煙火日常。
這本書,就是畢飛宇的《推拿》。
書中細緻描寫了盲人遭遇的種種難處——出行不便,工作受限,連愛情也有重重顧慮。
可比起這些實在的艱辛,更大的煎熬是周遭社會的偏見——
既然眼睛看不見,生活里一定有諸多不便,一定需要接受旁人的説明。
既然身有短板,那麼就是弱者,必定會一無所成,只能接受憐悯和同情。
這些無形中的歧視,被包裝成善意,像利刃一樣一刀刀割在他們身上。
他們痛著、哭著、委屈著,卻也忍著、挨著、沉默著。
他们内心有火有光有希望,需要被人理解,被人看见。
可很多人戴上了偏见的眼镜,只看得到一缕缕炊烟。
偏见,才是阻碍我们互相拥抱、传递善意的最大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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