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博大的精神世界 馬勒的音樂體現了高度的內在統一性,他的音樂創作構成一個豐富博大的精神世界。在第二交響曲又名《復活交響曲》中,馬勒借助合唱終曲樂章所選用的德國詩人克洛普施托克的《復活》讚美詩,追問著生命與死亡的意義——「我們從何而來? 我們的道路指向何方? 啊!人類,注意聽, 深夜在說什麼? 我已入睡, 酣夢過去,我又甦醒! 世界多麼深沉, 深於白日之所能知。 第四交響曲的第四樂章則藉用了他根據詩人海涅稱為「德意志精神最嬌媚的花朵」的德國民歌集《少年魔號》所譜寫的藝術歌曲,表現兒童心目中的天國景象:盡情的舞蹈和歌唱,享用不盡的甘果和佳餚,醉人的美酒,天使們烘烤出的麵包… 在第六交響曲中,馬勒再次糾結於標題的意義與存在。他在最初幾次演出時的節目單上印上了“悲劇”的標題,但後來他意識到這樣對於聽眾理解音樂並無裨益,於是把標題刪去。在樂章的順序上他也一度猶豫不決,在第二次修訂版中,原本在第二樂章諧謔曲之後作為第三樂章的行板成為第二樂章,但後來馬勒又覺得不妥,又恢復了原來的順序,以至於時至今日,這首交響曲在演出和錄音中有兩種不同的樂章順序。 馬勒也對配器進行修改。如果說牛鈴這樣的樂器已經足以讓聽眾覺得陌生,最後樂章所要求的一把作為打擊樂器的特製大錘的三次驚天動地的猛擊,更是交響音樂中獨一無二的震撼聲響。 解是馬勒音樂作品的主要特徵。可以說,馬勒的第七交響曲正是這些特徵的顯著體現,這也是第七交響曲之所以被認為是馬勒最具代表性的音樂作品的根本原因。一場直接針對個人音樂理解的挑戰。 到了第八號交響曲中,馬勒創造了交響樂演出規模的空前紀錄——以超過千人的龐大陣容呈現這部「驚天地,泣鬼神」的鉅作。而在包括演出陣容、特殊樂器、新穎音響等種種獨特做法之外,對於走進和理解馬勒的宏大音樂世界至關重要的,或許正是布魯諾·瓦爾特所指出的:「馬勒作品的最高價值並非在於它透過引人注目、大膽、冒險等等所顯示出來的新奇,而在於這種新奇被融入到優美的、充滿靈感的、深刻的音樂之中,在於這種音樂的高度藝術創造性和深厚的人性內涵所具有的永久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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