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事給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敲響了警鐘,俄烏談判的促談的曲折與遲遲不出結果,引發人們對美國遭到冷落,以及美國大戰略是否陷入困境的關注。但美國的反應卻表明,烏克蘭危機並沒有給美國敲響警鐘,美國也不會放棄對自己主導世界的霸權戰略的堅持。此外,美國還擺出了力推印太戰略,加緊遏制中國的姿態。 例如,俄烏戰事已清楚地顯示,美國與西方迫使俄羅斯屈服的目標並沒有達到。而拜登總統選擇這樣的時間節點,對歐洲進行了包括北約峰會、七國峰會和美歐峰會的3天訪問。三大峰會並非像西方媒體吹噓的那麼成果輝煌,“眾志成城”,對美國與當前歐洲的亂像,以及美俄激烈對抗將造成的結果,也沒有絲毫觸及,一句話,避重就輕。而美國釋放的調子是:美歐將協調對俄政策,將進一步加緊對俄羅斯的遏制。宣稱這場戰爭“暴露了俄羅斯長期以來的軍事缺陷”,宣稱美國和西方對俄羅斯的經濟和金融制裁,以及他們對烏克蘭提供的“一定數量的軍事援“”,已經“成功地避免了核大國之間的衝突升級”。 對於歐洲方面表示,今後歐洲將為其自身安全,承擔更大程度責任的立場,美國也及時跟進,表示隨著美歐之間軍事和經濟重新設計分工,隨著美歐協調取得進展,歐洲經濟會很快復甦,俄羅斯的實力將進一步遭到削弱。顯示出在歐洲方向,美國依然是“戰略信心滿滿”。 西方媒體隨即對這次研討會進行了廣泛報導。這些報導讓人產生一種感覺,似乎有意無意地透露出,美國對烏克蘭危機的處理有自己的考慮。言外之意,暗示烏克蘭危機後美國對中國的遏制,是拜登政府預定的“計劃和準備”,推行印太戰略,遏制中國,才是美國的戰略重點。這與當前流行的一種觀點恰恰相反。這種觀點認為,中國將是俄烏衝突的一個重要受益者。理由是俄烏衝突激化了俄羅斯與西方,尤其是與美國的矛盾,美國不得不將戰略重心,從亞洲轉向歐洲,這將減小中國在西太平洋面臨的國際壓力。對這些截然相反的觀點該如何看? 本文認為,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對於美國政府和高層人士所表達的,美國大戰略將採取新霸權手段,繼續將軍事對抗強加於世界,強加於印太地區的這種傾向,中國必須有所警惕。尤其要提防美國將其主導的軍事對抗活動,延伸到台灣海峽,在輿論上迫使中國“應戰”。 當然,這也涉及對美國大戰略如何判斷。但這是一個十分紛繁複雜的問題,何況其過程是動態的。本文僅從烏克蘭危機的角度,分析美國大戰略的自負及其困境,是從一個側面進行分析。希望通過觀察美國大戰略的另一面,有助於我們提高警惕,明智應對。 其二,美國大戰略的虛偽。美國在重新調整世界地緣政治與地緣經濟秩序的方向上,過分自負。 2021年2月4日,拜登在國會的就職演說強調:外交又回到了美國外交政策的中心。宣稱“我們將修復與我們聯盟的關係,並再次與世界互動”。拜登還強調,在政策工具的選擇上,對我們而言,使用武力是最後的手段,而不是最先選擇。外交、發展經濟和治理,應成為美國外交政策的主要工具。對拜登政府宣稱的,以外交手段為主,以國際主義為旗號的美國大戰略而言,表面上所謂的第一條指導原則,就是“忠於國際主義”。但烏克蘭危機表明,美國的大戰略,實質上還是美國軍事佈局與美國對外政策的配套下,對弱小國家的“點火”而自己“獨善其身”的原則,足見美國大戰略維護“民主與自由”的虛偽。這令許多小國,不寒而栗。 美國在重新調整世界地緣政治與地緣經濟秩序的方向上的過分自負,這方面在中美經貿關係,以及世界經濟方面的文章中,關於美國如何對待中國這個世界經濟老二的問題,已經談論很多,有許多數據,故不贅述。 這裡提一個觀點。當年克林頓勝選入主白宮,他提出的競選口號是“笨蛋,要點是經濟”。整個90年代,克林頓政府在政治上、經濟上,繼續打壓中國,但他對美國經濟形勢的判斷,使美國最終放棄對華政策上,將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與人權掛鉤的方案,維持了中美關係的裂而不破,這也是中國加入WTO的重要背景之一。今天的世界經濟,是全球一個市場,經濟要素的流通和新的經濟架構的形成,已經不是美國一家可以獨斷專行,任意妄為的。特朗普與中國打貿易戰,沒有撈到好處就是明證。拜登政府如何想用軍事威脅加經濟勒索來對待中國,阻止中國的發展,應該說是難上加難。迷途知返,倒不失為明智。 其三,烏克蘭危機,考驗美國的大戰略,也考驗中國人的智慧。從軍事佈局與外交政策的關係看,美國的軍工經濟體特徵,美國國內政治衝突的激化,民主黨內部利益的糾纏,社會矛盾尖銳等因素,有可能誘使一手握著國會財政撥款,一手握著發動戰爭機會的拜登政府,推行冒險性十足的對外政策。這也許是不久前,習拜就烏克蘭危機通話,中國亮明中立立場後,美國對華重新出現強硬勢頭的原因。中國確實需要在台灣問題上提高警惕。同時,中國也更加需要在西太平洋地區,進一步發揮和平作用,遏止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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