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因為騎車不慎摔傷了,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個月。
同一病房裡有四張病床,我和一個小男孩佔據了靠窗的那兩張,另外兩張床,有一張屬於一位小姑娘。
小姑娘臉色蒼白,很少說話,長時間半睡半醒地眨閉著眼睛。
她身體越來越差,剛來的時候還能扶著牆壁走幾步,後來只能躺在床上。
我知道,那小姑娘是外縣人,父母離異了,她隨母親來到這個縣城打工,想不到一場突然車禍變故,令母親永遠離開了她。
她在這個縣城裡不再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一個朋友。
她正用母親留下來的不多的積蓄,延續著年輕卻垂危的生命。
是的,她只是無奈地延續生命。
一次,我去醫護辦公室,聽到護士們談論她的病情。
護士長說,小姑娘肯定治不好了。
小男孩也生著病,但非常活潑好動,常常纏著我,要我給他講故事,聲音喊得很大。
每當這時,我總是偷偷瞅那小姑娘一眼,也總是發現她眉頭緊鎖。
顯然,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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