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那個男孩寫一些文字的念頭由來已久!
那是個怎樣的男孩呢?
似乎硬是要拎出一些形容詞來,就連那些形容詞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2017年的九月,盛夏余溫仍存,教室里是男孩子們運動過後的汗水混合著六神花露水的水蒸氣的味道。
我坐在明亮教室的最後一排,書本上是頭窗外明晃晃的陽光打在握筆的手上投下的側影,偶爾抬起頭來看教室前面的黑板時,總是要掠過一個稍顯寬厚的肩膀。
男孩頂著一張不動聲色的側臉,安靜到看不出更多的情緒—那年夏末秋初,微風正好,陽光不燥,你不遠不近,剛好抬頭就能看到。
那似乎是個人際交往並不密切的人,常常會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不好接近的感覺。
整個高中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書、背英語單詞、做數學題、去飯堂吃飯、回宿舍,直到第二天再第一個出現在淩晨五點半的教室,在一片漆黑的教學樓里打開教室的白熾燈大聲背誦語文古詩詞。
似乎你見到的他總是在一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狀態下。 沒有我們同齡人的瘋瘋癲癲和吵吵鬧鬧。 這很別特! 不是嗎?
有時候覺得他實在像一頭默默耕耘的老黃牛,猛足勁一直在自己即定的航道上徐徐前行。
在英語學習上仗著基礎紮實,向來散漫,背單詞敷衍了事的我,不曾付出過他從英語二三十分到一百二三需要付出的努力。
缺乏運動細胞,在體育鍛煉上能躲就避的我,不曾忍受過他在腳腕扭傷后仍在班級對抗籃球賽中堅持到中場休息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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