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我結束了一段親密關係,供職的媒體也解散了,失戀又失業,突然多出了很多時間,給自己做一些停頓。 我喜歡攝影,加上迫近「30歲」的焦慮,我拿起了相機,打算去拍和我同樣年齡段的女性,作為觀察,也作為自我解答。 第一個拍的是我的好朋友,當時她正懷孕,住在上海的里弄里,是那種走路能聽到木板聲音的房子。 那是個夏天,電風扇在上面轉,樓下上海人說話的聲音傳過來,我拍啊拍啊拍,聊啊聊啊聊。 氛圍很好,就是女性跟女性之間相互的理解跟關照。 我意識到,女性在一起總是會有蠻多自我覺察的部分。 從那時起,我開始走進更多獨居女性的家中,為她們拍照。 我發現,獨居既不是終點,也不是目的,更不是主張。 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生活痕跡,慾望困惑,自我窺探。 房間外,是人與外界的連接與經歷,是身份的辨認,是看世界的目光。 那也是我開始真正意義獨自生活的第一年。 在那之前,我有一段感情是從大學一直到社會,在一起六年多。 我和他都喜歡攝影,看貝拉·塔爾的《撒旦的探戈》,從天亮看到天黑。 那段感情是特別純真的,又相互佔為己有的,你跟誰吃飯我也去,我跟誰吃飯你也去,沒有邊界感。 畢業后,我們一起從北京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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